“那你对此感到非常吃惊,是因为……”
他又笑了起来,只不过,这次,他只是压着声音稍微笑了一下,听着好像有根绳子慢慢地勒紧了他的脖子似的。“也许,她会跟你说的吧。”
阿曼达闭上眼睛,努力回忆跟妈妈的最后一次谈话。似乎她们俩在扯着嗓门,怒气冲冲地互相指责—那些指责的话就跟橡皮球似的,在她们之间滚来滚去。行了,有你这样的女儿,难怪你爸会心脏病猝死。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
“我本来想明天下午一点左右,我们开车去见她。”
“她现在在哪儿?”
“城西拘留中心。”
“那里怎么样?”
“那里不是四季酒店。”
“哦,好歹她没法再杀别人了。”阿曼达说着,摇了摇头,像是想问: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我们的交谈有意义吗?“我进得去吗?”
本点了点头:“我会跟他们说,你是我的助手。”
阿曼达没有理会他打趣的眼神,“她知道我来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