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伦跟大家说:“各位,很抱歉,我不得不坐下了。”
沃伦患有多年的焦虑症,偶尔还会有抑郁症,朋友都说他有时候听起来有些轻度抑郁,但他以前从来都没这么严重过。第二天,沃伦和家人开车去了亚利桑那州,他妻子一家在那边有房子。慢慢地,沃伦好转了。他有时候会睡上12 个小时,然后穿行沙漠,祈祷,试着弄清楚为什么有时恐惧会击倒自己,让自己无能为力。他脱离教堂休息了将近一个月,然而他的抑郁变成了严重的抑郁症,这比他经历过的任何情况都要糟糕。他不确定自己今后是否还能健康地回到教会主持工作。沃伦适合当牧师,他是一个喜欢顿悟的人。他在得克萨斯州的图书馆读到麦加夫兰在杂志上的那篇文章时, 就曾经顿悟。这次穿行沙漠, 他又顿悟了一次。
上帝告诉他说:“你只需要把精力放在大家身上,由我来造好教堂。”
不过和他之前的顿悟不一样,这一次他并没有突然间就清晰地看到要走的路。
沃伦在抑郁中又挣扎了几个月,此后,在他人生的多个阶段里,他还要经历同样的过程。不过,那一天,他做了两个决定,其一是他要回到马鞍峰,其二是他要想出让教会更高效运转的方法。
沃伦回到了马鞍峰,他决定要将几个月前就开始的小实验拓展一下。他希望这能让教会更易于管理。他从来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足够的教室,能让所有到访的人都参加查经活动。于是他请几位教会成员在他们家里办查经班。他担心有人抱怨说怎么要去别人家里,而不是在正规的教堂教室中学习,不过教友都说他们很喜欢这样,小型聚会让他们有机会认识自己的邻居。于是,沃伦回到马鞍峰之后便将所有的教会成员分配成一个又一个的小组,这些小组每周聚会一次。这是他做过的最重要的决定之一,因为这种做法将参与教会活动从一种决定变成了一种习惯,而这利用的正是已经存在的社交欲望与社交模式。
沃伦告诉我说:“现在,要是有人周末在马鞍峰看到一大群人,就会想到这是我们的成就。不过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教会每周95%的活动都以小组的形式进行。教会聚会和教友小组就像组合拳。集体聚会提醒你一开始为什么要这样做,然后亲密朋友间的小组聚会让你把精力放在如何加强信仰上,二者像胶水一样将教友和教会连接在一起。我们现在有超过5 000个教友小组,这是唯一能管理好这种规模教会的办法。否则,我会忙到过劳死,而95%的教友根本无法得到他们来此寻求的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