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淮秀不禁摇头叹息,皇兄不正是中了这样的毒吗?
连映瞳倚着柳树坐在池塘边良久,头深埋双膝间动也不动。
“常宁。”
她身子一震,继续低着头不出声。
“本王特意来见你。”
特意来见她?连映瞳还是被这几个字说动了,她仰起头望向来人。
“越鸟还喜欢吗?”
“很漂亮。”特意来见她,就是为了问她喜欢不喜欢越鸟?
清透明亮的潋滟水眸里写满她的疑问,慕容碧霄顺势坐在她身侧,“上次是叔父不对,有些话看来要说明白才好。”
连映瞳似乎预感到他要说什么,重新垂下头,“我明白的,你不用再说一次,我不是小孩子,完全懂你说的。叔父放心,我死也不会说出那天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她扶着树站起来,不敢多看慕容碧霄一眼,忍着泪清清嗓子,“下个月我及笄之礼,叔父一定要来哦,等太后赐完婚,我嫁了人,叔父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慕容碧霄站在原地,想伸手抱住低头落泪的她,一时迟疑,她已逃也似的跑开。
不远处投来一抹目光,慕容尉迟意味深长的笑里闪过一丝狠辣邪佞。
入夏,骄阳似火,暑气逼人。
关雎宫后院的一池水芙蓉,被碧绿色的叶片簇拥,白、粉、深红、淡紫,花姿娉娉袅袅。
一只独舟游荡在其中,叶片遮住毒辣日头,不时吹拂的微风伴着水汽带来清凉,连映瞳怕热地睡在舟上避暑。
“瞳瞳。”
“别吵,我困。”她嘀咕着侧过头不想睁眼。
鼻尖被人轻捏,呼吸受制,她干脆张嘴去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