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止一次看过慕容尉迟的伤,再换药时触及那条血肉翻开的狰狞伤口,她还是会心颤,一丝愧疚油然而生。
“会有些疼。”
慕容尉迟侧卧,露出肌肉线条优美的腰身,稍微抬眸便可见到她恬静姣好的脸颊,手臂自然地搭在她纤细的腰间。
“你绾了发?”
连映瞳以为他要说什么,却听见他这么问。
“头发绾起,换药时方便。”她仅是这么考虑。
“嗯,那你轻点。”
她看了慕容尉迟一眼,他的笑容太过好看,眸子仿佛镀了一层薄薄的水光,令她有瞬间的眩晕。
连映瞳赶紧挪开视线,令自己专心为他换药,忽略他透着一丝暧昧的话。
敷好药的伤口需白布一层一层缠绕固定,她整个身子俯在他身体上方,手指灵活翻动,细心地把伤口包扎好。
末了,慕容尉迟用极快的速度抱她入怀。
等她回神,他已经支起身子居高临下地凝着她。
慕容尉迟直视她的眼睛,稍后他伸手到她脑后,放下她浓密的长发,长发映衬得她精致的脸蛋又媚又小巧。
一缕发丝被他缠绕在手掌上,他的唇轻轻压在发丝间。
她心一动--南溟习俗,未婚女子及笄之日绾发表示长大成人,一朝嫁为人妇,新婚夜绾起的发由丈夫亲手放下,寓意夫妻两人相爱白头天长地久。
下一刻,他双手捧起她的脸,手掌还是寒凉,一点一点地摩挲她的脸颊。
“舅父……”她心里慌乱,这感觉她不是第一次有,本能地要推开慕容尉迟。
慕容尉迟低头,他的唇印在她微张的唇间。
“别动,朕的伤口疼。”
连映瞳似乎听见慕容尉迟说话时因为疼痛暗暗吸气,她一下就怔在那里不动,他伤势不轻,应该不会对她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