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连映瞳那不知世事的恬静表情,厉璇慢慢合起眼帘,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在南溟边界,慕容兰心早安排人等候,再赶几个时辰她们就要到了。
天气变得有些闷热,远方雷声闷响阵阵。快入夏了,山雨欲来,狂风乍起,天空被大片乌云藏匿。
他们在农舍避雨,连映瞳药性未过,仍昏昏沉沉地睡着,根本不知自己快到南溟边界。
一阵响雷,她不安地翻转身体,本能地蜷缩身体。
好像有人抱着她,温暖且熟悉的感觉。连映瞳不由自主地贴过去,身子动了动,找准舒服的位置,头埋在来人怀里。
习惯是一种危险又不可抑制的行为,温暖熟悉的怀抱陪她度过一个个被噩梦惊醒不敢睡去的深夜,在雷雨交加时消除她内心的恐惧,伴着她安然入眠。
窗外电闪雷鸣,疾风吹熄烛火,最后一丝光亮映出他的容貌,俊美非凡,颠倒众生,眉梢眼角的戾气却因为她依赖亲近的姿态,渐渐敛去。
“皇叔父……”她发出梦呓,连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口中会念叨这个男人。
小脑袋在他胸口蹭蹭,像小动物那般找寻令她心安的气息。睡姿不佳,一条腿抬起压住他,露出莹白纤细的小腿,脚踝烫伤的红肿还未痊愈,膝盖那里又添上好大一块淤青。
手指轻轻触碰她的伤口,只听她暗暗抽气,皱了眉头。
“为什么总让自己受伤?”他忽然低声开口问。
睡梦里,她水润漂亮的唇微微噘起,每次她对他说的话表示不满时就会出现这个表情。胭脂唇不点自有嫣色,他修长的手指在她唇上来回抚过。
他吻过,并不愉快的接吻,她的第一次,惊慌失措,他的唇上被咬出了细小的伤口。两人的血交融,带着血腥的美,成了他戒不掉的瘾。
她粉色的舌尖不经意掠过他的指尖,黑得纯粹的眸顿时成了幽深的夜。稍微抬起她的下颌,他低头吮吻。
她尚未清醒,乖巧地任由他温柔地渐渐挑开她的齿关,唇与唇交缠,温柔暴烈的深吻足以令生涩的她窒息。
白净的小脸晕染一层薄薄的胭脂色,她急促呼吸,他等着她平复气息,然后再度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