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喜,急忙伸手接过,姐姐的玉佩也在里面。
东西失而复得,连映瞳满心欢喜,“嗯,是我的,谢谢!”转而才发现声音有些熟悉,等她想仔细看清来人,男子已经远去。
黑色厚重大氅在暖意颇重的春日午后,显得突兀与不合时宜,只留下一个孤独硬挺的背影。
早课偷跑的事,宗霆没有对慕容尉迟说,基于此,她特意和他道谢。
“郡主体谅属下的难处就好。”
“宗大人是说我先前不懂体谅?”先前练武一事,她生慕容尉迟的气,连带对宗霆也不由得带了恼意。凡是和慕容尉迟牵扯的人和事,连映瞳的耐性就土崩瓦解。
宗霆笑笑,显然她余怒未消,绕开话题方为良策。
“宫里新进几匹好马,其中有珍品大宛的汗血宝马,郡主若有兴趣,属下安排课中带郡主去马场。”
“我又不是没看过。”慕容尉迟素来喜爱马匹,她不想遇见他。
“皇上有事不能到场,如果郡主不害怕,宗霆教你骑马如何?”
“宗大人想怎么安排都成,反正我必须来你这儿上课。”她看似无可奈何地答应。
等宗霆转身离开,她的眼里却盛满期待--慕容尉迟不会出现,还可以骑马,比困在关雎宫好太多。
她再装得无所谓,也逃不过宗霆的眼睛,其实还是慕容尉迟深知她吃软不吃硬的个性。
连映瞳耐性磨练不过几年尔尔,哪里抵得过自小生在皇家,经历种种权谋诡计登基称帝的那个男人?
夜风里飘荡着羌笛声,男子仿佛被银色月光笼罩,羌笛声如泣如诉,好似在倾诉离别相思难忘的情愫。
“小妹妹,又是你。”一曲终了,他的眼神移向不远处倾听许久的她。
她前两天没听见羌笛声,今夜再闻,不知不觉走到这里,听着听着她觉得心被揪起,胸口闷得难受。
“哦,我来还你的纸灯。”幸好提了他借的纸灯作为借口,掩饰她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