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夫人慢慢地松开了手,虽然并不明白她所说的什么病毒狂犬病的,可是见她语气诚恳,而她以前又的确治好过自己的腿伤,就不再说什么。
晓禾拿过一条锦帕,让她咬在嘴里,万夫人紧紧地咬住,一声不吭。
晓禾先用力地挤出伤口的血,再用大量的盐水冲洗。这个地方自然不可能有碘酒,只好用白酒代替,用来消毒。
弄了半个多时辰,这才开始顺着肌理缝合伤口,待到全都弄好之后,万夫人早已昏厥过去。晓禾嘱咐春兰等人不要包扎伤口,尽可能暴露,就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帐篷。
刚一出帐篷,就见那名公子正在远处高地上站着,便缓缓地走了过去。
那公子见了她,笑了笑道:“怎么,夫人好了吗?”
晓禾苦笑了一下,“那么大的伤口,能不死就算捡条命了,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公子摇了摇头,“哪有这样说自己主人的?你这样的下人,打死我也不敢要。”
晓禾眉毛一扬,“臭美得很,谁要做你的下人?”
此时重云散尽,明月当空,荒原上百草摇曳,冷风呼啸,大地里一片苍茫,没有边际,两人纵目北望,均觉天地之广,心神舒畅。
年轻公子坐了下来。
晓禾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大学的时候经常在半夜里和朋友一起坐在空旷的操场上喝酒谈天,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心情舒畅得很,忍不住用肩头撞了他一下,问:“有酒吗?”
年轻公子一愣,转过头看着面容稚嫩的晓禾,随意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从腰间解下一个酒壶,放在晓禾小小的手上。
“山西汾阳老窖,烈得很。”
晓禾忍不住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别看不起人。”仰头就是一口。谁知刚一入口,一股辛辣的味道就直冲喉咙,不由得一口酒喷了出来,大声地咳嗽了起来。
那公子在一旁哈哈大笑,晓禾辣得眼泪都出来了,在那边拼命地咳嗽,那公子一边笑着一边帮她拍着后背顺气,笑道:“怎么样?还要不要?”
晓禾愤怒地一把抢过酒壶,赌气道:“谁说不要,刚刚我是大意了,咱们再来过。”话虽说得满满的,却把那酒壶递给他,“给,你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