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真是个菩萨心肠的好人,鲍大哥被放回来了,还请了大夫来医治,就是那个长安来的孙先生,云娘何叔他们都说一定是姐姐求了夫人,不然我们这些下人如何请得动孙先生。”
晓禾微微一愣,心想这事又与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也没多想,心中暗叫着莲初妹妹你可不要怪我,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为不保命不得已而为之。
她从后面抱住了莲初的身子,右手一把把帕子捂在莲初的口鼻处。
莲初大惊之下向后倒去,拼命地挣扎。
这个时候晓禾这两年来刻苦锻炼的身体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莲初那小小的力气根本抵挡不了,不多时,药效发作,小丫头软软地倒了下去。晓禾连忙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还好,只是昏过去了。这种洋金花中含有一种叫作东莨菪碱的东西,可以算是中药里的蒙汗药了,威力不小。不过因为过了花期,晓禾只找到一些根茎和几片残花,只得又胡乱找了几种有致人昏迷作用的花草,还算有用。她连忙把莲初的衣服脱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稍稍有点小,不过还可以凑合,然后又保险地把她绑了个结实,在她嘴里塞了一块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抹布,忙完了这些早已是月上中天。
整个屋子静悄悄的,只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晓禾忙用手压在胸口处,暗暗奇怪自己怎么会变态地有点兴奋,一种杀人越货的成就感油然而生。难道是天生就有做强盗的潜质?看来但凡是人,只要是不被社会允许的事情,做起来都会使人兴奋,无论是逃学、造反还是绑人。
一切准备停当,晓禾便提着食盒最后看了这屋子一眼,转身走入一片黑暗之中。
夜里的晋阳宫越发凄凉,除了几个正在打瞌睡的士兵,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晓禾心里叫一声天助我也,连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不一会儿就到了昨天进来时走的侧门,左右看了一下,见门旁只有两个正在聊天的兵丁,便想着要不要往旁边扔块石头把他们引过去,或者像电视上教的学两声狗叫,看他们会不会感兴趣地过来看看。正一筹莫展时,秋菊步伐摇曳地走了过来,然后就听到几声放肆的浪笑。晓禾不禁皱起眉头,心想:不会是来偷情的吧,可是也没听说过三个人一起偷情的啊。若是他们这么聊一个晚上,自己难道就蹲在这儿一直听着?
心里正着急,哪知秋菊吩咐了两句就走了,晓禾想再不走可就真的来不及了。狠了狠心肠,硬起头皮就冲了过去,暗暗叨念着若是他们问起就说是替万夫人办事的,他们若是不信就一人给他们一帕子,至于怎么样让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乖乖站在那儿让她拿个绿了吧唧的一看就不对劲的帕子捂得昏过去的方法她却不敢想了。搞不好就得适当牺牲一下色相来个美人计了,就是不知道这帮家伙喜不喜欢她这么青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