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东北角,是一处园子,虽称不上大气磅礴,却清新雅致,假山亭台、小桥流水,景色甚是怡人。
傅筝等人由大邺礼部尚书亲迎,入住驿馆。沐浴更衣后,大邺皇帝又派人送来精美的嫁衣及大婚时所需的东西。傅筝无心这些,叫人收下后,便躺在床上休息,这一睡便是两个时辰。此时醒来,再睡不着,便唤了丫鬟,在后园随意走走。
“公主,您瞧这大邺的月亮和我们大周的有什么不一样吗?”海静仰头,好奇地问道。
“哎呀,月亮都一样啦,大邺和大周的月亮应该是姐妹,所以生得一样。”诺妍拍拍海静的肩,咧着嘴笑道。
傅筝不禁莞尔,漆黑的眸子狡黠地眨动着,笑弯了眉,“为什么是姐妹?兄弟不好吗?或者大邺的月亮是男子,大周的月亮是女子,或佳偶天成为璧人,或怨念成殇为仇人……”
“公主,您与驸马肯定就是一对璧人!”诺妍一听,立刻心急地说道,眼中荡起晶亮的光芒。
海静皱眉,拉了拉诺妍的衣袖。
诺妍迷茫地眨眼,嘟唇道:“我没有说错嘛,公主是恭亲王亲点的王妃,那肯定是喜欢我们公主,那就是璧人啊!”
傅筝笑意散去,嘴角轻勾起,不屑地道:“呵,璧人?壁虎还差不多!”
远远地,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自假山后隐蔽的一角如鹰潭般森冷地盯着那张笑靥如花的脸,胸膛起伏不定,大掌收拢,一张隐在面巾下的俊美脸庞铁青冰寒。他牙关暗咬,壁虎……该死的女人!
天底下,想嫁给他叶迹翎的女人多了去了,她竟然不屑!不憧憬璧人,想当壁虎,成全她又有何难?
“公主,您怎么这样想?兴许驸马真的喜欢您呢。”海静搀住傅筝,心疼地说道。
“公主……”诺妍张嘴,刚想跟着安慰两句,突然想到白天的事儿,便气愤地道:“那个姓何的小姐,真是刁蛮!我们公主聪明美丽,驸马肯定能看到公主的好,到时气死她。”
“诺妍!”傅筝蹙眉,轻斥道,“这是大邺,谨言慎行忘了吗?你们俩听着,我和恭亲王的事儿,不许你们掺和。以后的日子,能过成怎样就怎样,顺其自然,我无所谓。”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