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记得埃罗尔·里奇吗？”路易斯问道。
没人回答，但克莱德·本森脸上的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
“我问你们还记不记得埃罗尔·里奇。”
“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子，你们找错人了吧。”
维拉德·霍格的话音刚落，枪响了，打中了他的左胸，是路易斯开的枪。霍格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靠着凳子站了几秒钟，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左手在地上胡乱抓着什么，接着就一动不动了。
克莱德·本森本能地大叫了一声。
小汤姆扑到地上，想去拿水槽下面藏着的手枪。本森把凳子踢向安吉尔，向后门跑去，还没等他跑到门口的洗手间，肩上就中了两枪。他挣扎着从门口跑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击中他的安吉尔追了出去。
外面的蟋蟀已经安静了下来，大自然在用自己的方式迎接这场厮杀。血流不止的本森刚刚跑到停车场附近，安吉尔就追上了他。在这个紧要关头，本森的双脚似乎不听使唤了，他趴在地上痛苦地向前爬，好像只要能爬进不远处的草丛里就能平安无事了。地上的一只破靴子正好抵在他胸前，疼得他只能翻过身来仰面躺着，这一剧烈的动作让他忍不住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时，他看见安吉尔站在他面前，枪指着他的头。
“求求你别开枪。”本森乞求道。
安吉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求求你，”本森抽噎了起来，“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真的悔过了。”
安吉尔叩响了扳机，平静地说：“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