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头,只是示意大家停下。
她叫住他,却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犹豫了好久才找到一个理由:“你的人弄伤了我,总得给我一些其他的补偿吧?”
她伸出被握得青淤了的手臂,强调了一遍:“我才不要什么医生和钱呢!”
他回过头来,并不生气:“那你要什么?”
似乎是仗势撒娇,又似乎只是想多和他说几句话,她仰着脸,装着满不在乎:“既然你是个‘过气影星’,一定认识很多大导演,能不能介绍个角色给我?”
所有人又忍不住笑成一片。
这个小姑娘,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当他是个息影的明星。她倒真是无知到可爱。
他也笑了笑:“你想听我的意见吗?”
“当然!”
他认真看了她片刻,缓缓地展颜微笑:“意见就是,你根本不适合演戏。”
Candy怔了怔,随即满是怒容。她正要骂他是个小气鬼,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一张名片递到了她面前:
“不过,以你骂人时的中气十足来看,或许可以试试唱歌。”
还不待她发火,他已笑着转过了身。大队随从立即簇拥上来,护送他缓缓离去。
Candy在他身后怒喊道:“小气鬼,我才不要你的名片呢!”用全身力气把它团成一团,作势要甩在地上。
但不知为什么,她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这样做,只是紧紧握住了掌心。
事后,她才知道,那不是他的名片,而是一位圈内顶级的声乐大师、纽约州歌剧团团长的名片。
奇怪的是,当她知道名片的来历时,惊喜之外,竟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Candy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出乎她意料的是,对方似乎已知道她会打电话来,并且好像得到了特别关照,语气颇有几分热情。出生证也好,资历也罢,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就提供给她一张飞往纽约的机票。
于是,Candy顺利成为一名纽约州歌剧团的练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