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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眬间我头上被人套了个袋子,跌跌撞撞地被拖到酒店地下的停车场,塞进了一辆汽车。
头上袋子被摘掉后,我注意到这是一辆七座的商务车,除了刚才那三个警察外,车内还有两个人。程建邦和刘亚男跟在我身后被人塞进车里铐在车内的把手上。之前被我挟持的那个警察钻进车里后二话没说狠狠地抽了我一个大嘴巴,骂骂咧咧地说:“你本事真大。”
我没有吭声,只是狠狠地瞪着他。
副驾的一个警察扭过头扫了我们一眼,摸出警官证在我们面前一亮说:“我们是宁夏公安厅的,现在怀疑你们和一宗枪支买卖案有关,带你们回去调查。”又对刘亚男说:“刘眉,你几个人来的?”
我和程建邦一对视,心里有了数,看来刘亚男肯定因为别的案子被人盯上了,而且她有个化名叫刘眉。
刘亚男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要打个电话。”
那警察冷笑了一下,说:“咱们就不要装了吧,问你呢,你几个人来的?”
刘亚男冷冷地说:“我一个人。”
那警察用下巴指指我和程建邦说:“睁着眼睛说瞎话。”
刘亚男看看程建邦和我说:“我不认识他们。”
“那就换个地方说。”那警察下车对旁边一辆车内的人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坐回车内,关好车门对司机说:“走,回。”
程建邦说:“回?回哪儿啊?我干什么了?你们凭什么抓我?”
那警察说:“有没有事到地方慢慢说,要是我把你抓错了,我们给你道歉,赔偿你。”
我说:“你们把我打得满头是血,是不是先带我去医院?”
警察说:“没一枪把你打死就算你捡了一条命,开车。”
我瞄了一眼程建邦,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也有点儿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情形他们是要把我们带到宁夏去,这一路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只要刘亚男没有被带到总部,我们就不能贸然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们的身份一旦暴露,在刘亚男这里挂上了号,那么我和程建邦基本就可以退出这个圈子了。程建邦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事情已然这样了,我们也只能不动声色地等待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