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勒的电话。”蓓蒂说,打断了我的回想。
“你当选了,马丁。你不但当选了,而且票数还比第二名多了三倍。这次投票人数比往年多了两倍,你赢得的票数是APA 历史上最多的一次!”
我很惊讶自己居然当选了,但我的使命是什么呢?
我需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拟出施政大纲,然后找到同意我理念的人来帮忙执行。我最先想到的就是“预防”(prevention)。大部分采用病理性模式的心理学家都注重治疗,当病人的问题变得忍无可忍时才去帮助病人解决问题。NIMH 所支持的科学非常强调“有效性”(efficacy )——不同药物、不同治疗方式的有效性,希望能结合病症找出最适合的治疗法。但是我认为治疗已经太晚了,我们应该在这个人还正常时就开始预防病变的发生,如此可以避免以后太多的眼泪。20 世纪公共健康留下的最重要的教训是:治愈虽然还没有把握,但预防却非常有效。我们见证了助产士洗了手,产褥热就能减少很多;打过预防针后,小儿麻痹症就绝迹了。
我们能否找到年轻人的心理预防机制,使他们不会患抑郁症、精神分裂症或吸毒呢?我过去10 年的研究就是围绕着这些问题。我发现教导十岁的孩子乐观思考和乐观行为的技巧,可以将他们在青春期之后患抑郁症的几率减少一半以上。我在《教出乐观的孩子》(The Optimistic Child )中,很详尽地介绍了这些方法。所以我想“预防胜于治疗”,推广预防的好处及提升其在科学与实践中的重要性,应该是我做主席所要推动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