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打扰一下。”终于,玉子找了个连自己都觉得很蠢的借口——需要毛毯和枕头吗——来搭讪山吹海晴,“您上过电视吧?”
“啊?电视吗?这么一提,是上过一次。”
“啊,您果然上过啊!”
“是什么时候的事呢?我们公司大楼前放了个装有现金一千万元的纸袋,造成大骚动,电视台的人来采访,还上了新闻。不过接受采访的是我们主任,虽然也拍到了我,但只有一秒左右。亏你还记得,记性真好!”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家伙是在捉弄我吗,还是他原本就只是个呆头呆脑的小子?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搞错对象了。正当玉子开始为搭讪而后悔时,一阵奇妙的漂浮感朝她侵袭过来,一时间,她甚至错以为飞机失速,但似乎又没有意外发生。
“您是来高知观光的吗?”玉子只是形式上问问,根本没等海晴回答,“我也在高知住过,但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是信州人,因为爸爸工作调动的关系而搬到高知,只住了两三年,那时还是小学生。老实说,我对高知没什么美好的回忆,因为我妈妈是在那里出车祸死亡的……”
“你急巴巴地讲些什么呀?”赤练睁大眼睛看着忽然饶舌起来的空姐。
夹在两人之间的海晴误以为赤练的口中发出了猥亵词语,惊讶地瞪大眼睛;但他很快领悟到“急巴巴”应该是“唐突”之意,又开始操起不必要的心——高知人说起这三个字时,不会觉得难为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