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到安妮惬意的欢呼声,它歇斯底里地点评着每个最微小的来回。他们这才明白那不是节目表演,而是一个喝醉了的女人危险的奇思怪想。
显而易见,秋千运动很快就会把她送到天花板上,除了安妮本人依然稀里糊涂。
“快!叫消防队,”酒吧侍者大声叫道。
安妮朝下摇摇手向他打招呼。
“咕咕!”
这番杂技表演在缆绳上造成的摇晃加快了碰撞的速度。安妮看到自己崇拜的球灯越来越近,就像一个找回自己心爱的孩子的母亲,大叫道:
“啊,我的球灯,我亲亲爱爱的球灯!”
她撞到球灯,发出训野牛人胜利的欢叫,松开绳子,抱住它。
在场的人摒住了呼吸。
球灯嘎嘎作响,仿佛挣扎了一下,然后脆蹦一声,脱离天花板,摔下来的时候带着安妮,掉到地上。
幸好跳舞的人早已闪开。
球灯在舞池里摔了个粉碎。
最先跑上来救援的人看到伤者伴随着咕哝声的难以觉察的抽搐,还以为背着地摔下来的伤者疼痛得在呻吟。当他们俯下身来时,才发觉,躺在镜子碎片里摔坏了的安妮还在笑,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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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牙买加黑人中间的神秘宗教。——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