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啊还喊不得一喊大家都全完了这是哪路神仙啊？”阿段叉腰，“把它叫出来给我瞧瞧。”
“这位客官，您千万不能这样大喊大叫。我们要有敬畏之心，您不能说‘把它叫出来给我瞧瞧’，这多不文明，您要说：把‘人人喂我，我喂人人’先生请上来，我要瞻仰一下。”
“我真要疯了，这是什么地方啊？好吧，快把你大爷的‘人人喂我’先生请一盘上来，我要参拜一下。”
“说参拜就不对了，一看您就是乡下人，没文化。是瞻仰……来，跟我念，支安瞻……依昂仰……瞻仰……”
“你信不信我砸了你们的店啊……”
“一会儿就到！”小二一溜烟跑了，“十七号桌那个啥一碗！”
阿段恍然大悟：“原来什么‘我喂人人，人人喂我’，就是……”
“嘘……”玄奘捂住她的嘴，“不要提这个字。”
“怎么啦？你也犯病了？提这个字怎么了？不就是……”
玄奘再次捂住她的嘴：“你觉不觉得这里有些奇怪？”
“奇怪？哪儿奇怪了？”
“我说过，师父唯一教我的，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看穿人的内在……这里的人，个个都很奇怪。”
阿段仔细一桌桌打量过去：“是啊……他们都在说话、大笑，但是，我竟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是啊，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显得很快活，但是，如果一个人从头到尾一直在笑，那他一定不是开心，而是疯了。”
“嗯，这里的人看起来都疯颠癫癫的，他们好像很努力在笑的样子，好像不敢停下来一样。虽然他们在笑，但我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了另一些东西，像是恐惧和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