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得寸进尺吧，她在心里默默地问着。即使脸上坦然，心底里却知道杜承恒只要有一个蹙眉的动作，自己一定会落荒而逃。
“那你的秘密呢？”杜承恒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人，他郑重其事的表情让许诺有一种发现新大陆的惊喜。
原来他对自己也有好奇心的。
“你先说？”她思考了一下，一脸认真地回应。
“我的叛逆期在初中，那个时候的我喜欢逞凶斗狠--喂，你不要笑……”杜承恒的表情略显羞涩。
“是街头霸王看多了吗？”
“不，我又不是只打架，还比其他的啊，像是台球和滑冰……”他顿了一下，表情瞬间变得沉重起来。许诺默不作声，静静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不过大概也是有那种虚荣心，总想着能被一群人喊老大很爽，婉婉以前一直跟我是邻居，那年冬天，她跟着我去了河边……”
杜承恒慢慢地讲着，许诺沉默地听。他们两个明明没有约好，但走路时迈出的脚却十分默契，左脚、右脚，40厘米的长度，一步一步地走着。
从背影望去，竟是十分般配。
“你看，就是那里，那条河。你才来这个城市，冬天就知道了，那里的冰有几十厘米厚呢！”
许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夜幕中，河水隐隐泛着深蓝色，看得出来水流量很大，真不知道结起冰来会是怎样壮观的景象。
看着那条河，许诺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杜承恒说的情景，联想勾勒出一个很冷的冬日，穿着厚重衣物的纪婉因为担心那个总爱出风头的少年，追到了河边，英俊的少年正在和人比赛滑冰。
少年或许英姿飒爽、生机勃勃，那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女生看得激动，遥远地喊着：“承恒，加油！”
意料之中引起众人的回头，和杜承恒比赛的人也注意到了她。纪婉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又带着些艺术家的气息，在一群人中很轻易地脱颖而出。
比赛的对手或许本来就在滑冰的技术上比不过杜承恒，看到纪婉就动了歪脑筋，仗着一大群人哄闹着修改了比赛的规则。
由单人变成了双人，谁先带着女伴到终点就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