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祈祷室里敬拜什么不由她来做决定,”塞西尔提醒她说,“这是您的祈祷室。”
“没错,但她为了不受天主教皇的管辖宁愿离开英格兰,现在她和其他的新教徒们都要回家了,他们都在期待着新教的国度。”
“我相信,我们也都一样。”
罗伯特·达德利以怀疑的目光看向他,仿佛在告诉他不是每个人都会认同塞西尔的看法。老者温和地未予回应。在早年,塞西尔曾经对新教十分虔诚,因他的信仰和他对新教公主的效忠,多年来一直遭到天主教宫廷的排斥。在此之前,他还曾服侍过新教领主——达德利一家,也正是他建议罗伯特的父亲推进宗教改革。罗伯特和塞西尔就算不是朋友,也算得上老伙伴了。
“祭坛上的十字架跟天主教根本没有关系,”伊丽莎白指出,“他们无法反驳这一点。”
塞西尔宽容地笑了笑。伊丽莎白喜欢看到教堂里的珠玉和黄金、穿着法衣们的神父、带刺绣的祭坛罩、墙壁上明亮的色彩、蜡烛还有一切天主教信仰才有的陈设。但他有信心让她在每天最初也最早的弥撒仪式时待在新教教堂里。
“我不会容忍他们举起圣体,然后像敬拜上帝本身那样敬拜它,”她坚定地说,“这确实是天主教的偶像崇拜。我不会容忍这种事,塞西尔。我不会让它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会举起圣体,去迷惑和误导我的人民。我很清楚,这是一种罪恶。这是偶像崇拜,代表虚伪的见证,我不能容忍它的存在。”
他点点头。半个国家都会表示赞同。只可惜另外一半会强烈反对。对他们而言,圣餐上的圣饼就是上帝显灵,应当作为真正的上帝而加以崇拜:任何一步做不到就意味着异端的罪名,换做上个礼拜就会被处以焚烧之刑。
“那你找了什么人在玛丽女王的葬礼上宣教呢?”她突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