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绣儿和范晴听得姚蜜应了她们,便不以为意,只笑道:“快些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里面睡着了呢!”
“系衣带呢!”姚蜜一边应声,一边瞪着谢腾。放开啊!再不放开,我就要喷迷香了。
别喷别喷,这可是茅房,晕倒在这儿可不是好玩的。谢腾慢慢移开手掌。姚蜜热烫的呼吸吹拂在他的掌间,手掌很快一片湿润。他只觉指腹间湿湿黏黏的。所谓十指连心,这会儿,他感觉自己的心窝处好像也湿湿黏黏的,就像小时候手指粘上了麦芽糖,又腻又甜,总之,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姚蜜待谢腾的手掌松开,这才暗吁一口气,只狠瞪着他。喂,还不走?你不走我怎么系腰带,穿好衬裤?姚蜜心里急,其实更内急,但这会儿怎么敢在这儿脱衬裤撒尿?
话说谢腾也急。门边站着两个小厨娘,他不能从门那里走。偏这茅房的透气窗又极小,从窗口出去也不行。从屋顶揭瓦出去又怕闹出声响,造成更不好的影响。
谢腾这么一耽搁,谢胜和谢腩却寻来了。他们见茅房外站着史绣儿和范晴,便很友好地问道:“啊,你们都来上茅房啊?”
女孩子上茅房是你们能问的吗?史绣儿和范晴脸一红,闭紧嘴不答话。这两人以后虽会成为她们的孙儿,但这么高这么大的孙儿问这些话,总是有点别扭的。
谢胜见她们不答,轻咳一声,指指旁边的茅房问道:“里面没人吧?”意思是,另外的小厨娘是在你们守着的茅房内,没有进旁边这间吧?要是没有,咱们就要进去检查一下,看看大哥在不在了。
史绣儿和范晴听得谢胜询问,不由得暗翻白眼。我们又不是看守茅房的婆子,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人呢?不过呢,深更半夜的,里面怎么会有人呢?如果有人,总该有个声响吧,听着静悄悄的,就知道没人了,还问?
“如果没人,我们就进去了!”谢胜和谢腩见史绣儿和范晴依然不答,不由得摸摸头。这是怎么啦?咱们好声好气的,又没得罪她们,她们怎么冷着个脸呢?
谢胜和谢腩这两个可怜的娃,跟谢腾一样,小小少年就随父出征,在边关长大,跟女孩子接触不多,回京后又装酷不理人,身边连个丫头也没有,如何知道女孩子会有这么细腻的心思和敏感的想法?所以,一时得罪了人也不知道,还疑惑地瞧瞧史绣儿和范晴,然后推开茅房门,呼的一声,两人就进去了。
听得谢胜和谢腩的说话声,谢腾的手心直冒汗。这两个兄弟从小跟他一起长大,身手虽不如他,耳力可不差。这要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喊他一声,让另外两个厨娘听见了,那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