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友法则4 老板,永远是最重要的股东(3)

在左边坐着的是郁郁寡欢的爱尔兰籍黑人乔·厄尔利(Joe Early)和埃迪·博兰(Eddie Boland)。乔·厄尔利来自伍斯特市,埃迪·博兰来自斯普林菲尔德市,是个小个子。在蒂普的妻子米莉(Millie)来到华盛顿之前,埃迪·博兰曾和他做过长达20年的室友。

靠近门边的不用想就知道是蒂普的波士顿大学校友鲍勃·格里芬(Bob Griffin)和备受蒂普信赖的高级助手利奥·迪尔(Leo Diehl)。鲍勃·格里芬是一名克莱斯勒公司的说客。50年前,在艰难地更改了选区之后,利奥·迪尔牺牲了自己在马萨诸塞州州议会中的席位,以便同伴蒂普·奥尼尔能够接任。

另一个惯例就是每周二晚上的聚餐,参与人员相较而言更加年轻,包括来自旧金山的芭芭拉·博克瑟(Barbara Boxer)、乔治·米勒(George Miller)和利昂·帕内塔(Leon Panetta),其他常客都来自芝加哥和纽约郊区。所有成员都已结婚,但配偶都在自己的家乡。他们会在国会山的某个平价餐厅一起吃意大利餐或中餐。在我看来,他们组成了一个小的社交团体,为的是打发此类工作常有的寂寞,并远离诱惑。

现在,如果在议会辩论期间细心观察,或者你知晓内幕,就能发现同样存在各种各样的小团体。

“体育馆小组”里的成员会在傍晚时分聚在众议院的体育馆里打篮球,这种“避免心脏病发作”的习惯是完全没有党派界限的,由此也形成了众多奇怪的联盟。体育馆小组成员约翰·卡西奇(John Kasich)是一名来自俄亥俄州的共和党人,也是一位预算鹰派人物,支持缩减预算;而成员罗恩·德勒姆斯(Ron Dellums)来自加利福尼亚州,是一位反战的民主党人。他们两人曾在一桩追究五角大楼的浪费案上携手合作。

“宾夕法尼亚角”,是众议院里一个古老的权力之地,位于民主党这边的走廊深处,成员都是一些支持劳工的顽固派,始终希望能回到自己的选区。你会在周四深夜听到他们大声喊着:“投票!投票!”他们讨论的主题从敏感话题如国会议员的薪酬到一般性的闲话以及领导战略,主持讨论的人就是杰克·默撒。

这是一个由各种俱乐部组成的世界,南希·佩洛西正是从中挑选出众议院的多数党领袖。它与蒂普·奥尼尔在崛起过程中所处的世界没有太多差异,也同我在为蒂普工作时所了解的世界并无二致。现在,他们在体育馆打篮球。而过去(我仿佛能听到蒂普的声音,因为他喜欢讲这个词),成员们每周会不定期地到大学俱乐部和军队俱乐部打牌(金罗美 金罗美(gin rummy),可以两个人或多个人进行的纸牌游戏。——译者注或扑克)。蒂普向我坦承:“我经常会在破晓时分看到那面旗子。”他边说边指着国会大厦上空高高飘扬的星条旗,借此来暗暗怀念早已远逝的、整夜待在牌桌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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