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5月29日
听她说话的时候,最好不要看着她。从她嘴里冒出的那些废话打动不了他,不过,那脸蛋儿和身材却很难抗拒。
所以,她进来之后,辛莱尔选择了转过身,开始盯着桌后的窗外看,他听见她轻轻地关上了门。天气好极了,学生横七竖八地躺在草坪上晒太阳。有几个小伙子在玩球,不过大部分人都盖着毯子在打盹儿。有几对“不孤单”的人腻歪在一起,身旁散落的书本好像是在辩解“看,我本是来看书的”,实际上谁心里都清楚,它们不过是些高级道具。
阳光突然一阵刺眼,他看到了一头金发,他小心地调整了一下角度,发现那是自己的一个女学生,上的是他下午两点的课。她今年才上大二,却已是全校公认的甜心玫瑰。现在她身边就围着一群不肯散去的“工蜂”, 上下飞舞,只为博美人一笑。走廊里适时地传来巴迪·霍利生前的最后一支单曲—《绝望的浪漫》。他盯着甜心玫瑰又看了一会儿,尽管论姿色,她尚不及自己身后的那位肤色略深的女子的十分之一。
“是吗?”他问道。进来的女子愣了一下,点点头,很快意识到辛莱尔并没看自己,就又补了一句:“是。”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窗外的那几个“工蜂”明显是受了打击,怏怏
地逐一从甜心玫瑰身边走开。输家的脸总是离地比较近,而且他们的表
情跟这个天气很不搭配。
“确定?”
“当然,我骗你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