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麻烦帮我找一下,七岁时攒的火柴盒到底放哪儿了,谢谢。)
无论别人承认不承认,我自己是清楚的,其实五岁那年,我就发现我很有一些异常禀赋。真的真的,比如说吧,我妈喜欢把家里好吃的东西包得严严实实,藏的十分隐秘。她跟我们说是怕老鼠咬,怕馋嘴的猫扒拉,其实就是不想让我们多吃,她要把好的留给弟弟。
没办法,弟弟是我妈安徽——山东——江苏横跨三省、在几家亲戚之间躲躲藏藏才成功超生的,所以我妈对这得来不易的弟弟自然又得意又宝贝。我们都是吃我妈的奶,弟弟不单单是吃奶,要搭配奶粉,还要加麦乳精。尽管好多人在我妈面前说,小孩子奶粉喝多了皮肤会黑的,可我妈根本不听。
吃奶粉皮肤会黑,这事也许是真的,因为我弟弟的皮肤真的一点都不白。
所以,我和二姐对偷吃奶粉本来并没有兴趣。可是吃都没吃过,那种不知什么滋味的好奇还是很有些百爪挠心的。加上对弟弟特殊待遇的羡慕嫉妒恨,我们还是决定先找后吃,而且要多吃,这样大家才好平等。一个妈生的,凭什么弟弟把奶粉当饭吃,我们连尝都没尝过呢?
不过二姐就是一股不平的情绪,她是没具体办法的,连麦乳精打开了她都不能原样包上,每次都被我妈训斥。我就不同了,我妈从来没抓到过我。
所以偷吃奶粉的这次,二姐学乖了,找我一起行动。我们很快把寻常地方找遍了,都没有——可见我妈也学聪明了。最后还是我从菜橱里的面粉袋看出了端倪,原来我妈把奶粉放在面粉口袋里,乍一看根本没有区别。而且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奶粉就在菜橱里的显眼处,你能看到,但是用手够不着——门上锁了。无奈之下,二姐乱用刚学的成语“画饼充饥”和“望梅止渴”来形容这种干着急。
见二姐皱着眉头一脸沮丧,我学着一休的动作把手指在太阳穴那里绕了几圈,然后让二姐去拿了两根筷子。我先用一根筷子给二姐示范:筷尖蘸了口水,从菜橱的小格子里伸进去,插在奶粉里转一圈,于是,筷子上粘了一层乳白乳白的奶粉。然后筷子慢慢缩回,不洒下一点痕迹。之后,把筷子尖放进嘴里,舌头一卷——原来奶粉的味道又细又滑又柔又甜又润,唇齿留香。二姐看得眼睛都瞪大了。之后,我们俩你一下我一下,蘸了个不亦乐乎。最后还是我收尾,用筷子干燥的另一头再伸进去,轻轻抹平那些戳出的小洞,一切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