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是》第三章(4)

男子欢快的语气仿佛是在幼教节目中哄小孩那样——已经活了二十多年的求职者们被像小孩子一般对待。太郎与左边的短发男子及右边穿白衬衫的女子组成谈话小组,围绕电视节目展开会话,直至谈到无话可说。

“啊,开始紧张了……你们二位怎么样?”

“虽然我是打算来做陪练的,但第一次参加面试,果然还是会紧张。”

对于女子的提问,短发男子这样回答道。太郎也含糊地点了点头,终于,负责人叫起了最前面的一队,大家被带向走廊的深处。

“为了今天,我已经上过两次播音培训学校了,所以,无论如何都想被录取。”

女子看着走廊小声地自言自语,虽然上了九个月播音培训学校的惠也是这样,但是投入的心情却不及她的一分。工作人员终于来带太郎他们这队了。

“乘电梯抵达上面的楼层,那里有等待着的其他引导人员,请听从他们的指示。那么,祝大家都能有良好的发挥。”

大家排好一队,向工作人员点头致意后,便挤进了抵达的电梯。引导人员侧身按下目标楼层的摁钮,收回身体,电梯门静静地关上了。

在那一瞬间,气氛大变。

完全不同于坐在钢管椅上与其他应试者谈笑时的氛围,空气开始凝固。引导人员离去的时候,大家就不得不认识到周围只有竞争对手的事实。大约三千人参加选拔却只有几个人会被录取,从这一现实考虑的话,周围的确只有竞争对手。

在窄小的电梯间中,大家都在屏息凝气。刚才和太郎聊天的白衬衫女子也站在他旁边,脸上生硬的表情让她好像变了一个人。连呼吸声大小都要顾忌的氛围让人感到难受,加上电梯上升的加速度,让太郎感到了双重痛苦。没错,这里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战场,什么东西已经不可逆转地开始了。

太郎他们来到一个大房间前面,能听到里面大概数十人发出的嘈杂声音。根据说明,每人有五分钟的时间接受面试,面试在那些并排的隔间里分别进行。终于叫到递过来的号码纸上的编号,太郎向隔墙隔开的十三号隔间走去。一个上了年纪的女性和一个年轻的男性在那里等候,他们刚与太郎目光相交,表情便瞬间转为微笑。对此,太郎无法视而不见,这让人感到精神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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