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维托在自己宽敞公寓的书房里,一个人做研究,研究他名下房产的蓝图。楼下,弗雷多和迈克尔又打架了。维托脱下外套,挂在办公椅背上。孩子们停止吵闹时,他又开始专心查看蓝图。这时卡米拉对着兄弟们大叫,而男孩们也再次吵闹起来,大家争先恐后。维托把蓝图放到一边,向厨房走去。楼梯下到一半时,吵闹声就停了。他还没到厨房,迈克尔和弗雷多就已经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前了。迈克尔在读一本学校教材,弗雷多什么都没做,双手叠在胸前。卡米拉担忧地看着他们。维托揪住两个儿子的耳朵,把他们拖往客厅。他正襟危坐在窗前的一张毛垫椅子上,仍然紧紧抓住两人。弗雷多一被抓住就开始大叫“爸爸!爸爸!”,而迈克尔像往常一样,默不做声。
“爸爸!”弗雷多说,“迈克尔从我外套口袋里偷了一个硬币!”他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
维托看着迈克尔,这个最小的儿子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迈克尔似乎总是能自得其乐,且沉默寡言。他迎着父亲的目光,摇了摇头。
维托扇了弗雷多一下,然后抓住他的下巴。
“钱本来在我的袋子里的,”弗雷多恼羞成怒,“现在不见了!”
“那你就诬陷弟弟是小偷?”
“好吧,”弗雷多说,“现在硬币不见了,是不是,爸爸?”
维托又加了点劲。“我再问你一次,”他说,“你是不是诬陷弟弟是小偷?”弗雷多把脸摆向了一边,维托由他去,继续说:“跟迈克尔道歉。”
弗雷多说:“我道歉。”很勉强。
他们后面的前门打开了,桑尼走进了门厅。他穿着车库里的工作服,下巴和额头都沾上了油污。一直站在厨房门口旁观的卡米拉,看了维托一眼。
维托要两个小子回自己房间,吃晚饭前不要下楼。这是对弗雷多的惩罚,因为迈克尔反正会在自己房间里阅读什么的,很自在。桑尼走进客厅时,维托问道:“你又跑老远来布朗克斯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