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家族》1933年,秋(20)

“拉孔蒂已经死了,”克莱门萨插话说,“他还不知道这回事呢。”

占科说:“他还没死,不可低估罗萨里奥·拉孔蒂。”

泰西欧摇摇头,似乎满怀歉疚地说:“他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了。”他从外套里面的口袋掏出一包烟,接着说:“他的大半兄弟都投靠马里波萨去了。”

“他真的死了才算!”占科厉声说道,“而且要是他真死了,我们就得小心了。一旦禁酒令取消,我们就都得听乔的了。他会成为主事人,由他来划分这块蛋糕,最大那份当然就是他的了。马里波萨将成为众大家族中最有势力的人,无处不在……纽约,所有地方。”

“除了西西里岛。”克莱门萨说。

占科没理会他,接着说:“不过,就像我说的,拉孔蒂还没死--乔现在最关心的是这点,他要找到拉孔蒂。”占科指着泰西欧说:“他觉得是你在抢他的货,或者你。”他转向克莱门萨,“或者我们,”他对维托说,“他现在还不是想跟我们搞事,至少在搞定拉孔蒂之前不是。他现在是想搞定偷货的事。”

维托拉开书桌抽屉,掏出一盒德诺比利雪茄打开。他对克莱门萨说:“你同意占科的话吗?”

克莱门萨双手盖在肚子上。“马里波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他谁都不放在眼里。”泰西欧说。

“对乔来说,我们只是一群娘们,”克莱门萨在椅子里难受地扭动着,脸微微潮红,“我们跟他踢出去的爱尔兰帮一样,都是无名小卒。我觉得他不会在乎跟我们搞什么事。他人力财力都有了。

“我不觉得。”占科喝完最后一口茴香酒,“马里波萨很蠢,目中无人,这两点我都同意。但他的手下并不蠢。他们会认识到抢下拉孔蒂地盘的重要性。等这件事完成了,劫酒的事就不在话下了,只是小钱而已。”

维托点燃一支雪茄,转向了泰西欧。楼下,一个女人用意大利语大声说了一句话,一个男人也大声回应了一句,大家都笑了起来。

窗边座位旁,泰西欧在黑色烟灰缸里摁熄了烟头。“乔并不知道是谁劫了他的货。他把矛头指向了我们,然后就坐等事态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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