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来跟你们说一个故事,让你们知道永恒是多久。记着,如果你们死的时候,灵魂里有大罪的污点,你们的灵魂就会在地狱里被燃烧这么久。首先,你们想象我们的国家是一座沙子堆起的山。这座山高到可以碰到云,宽到从一片海洋延续到另一片海洋。”
“乖乖!”亚柏的眼睛睁得好大。马脸察觉到神父在讲他听不懂的东西,开始变得紧张。骨头翻了翻白眼。我们都耐心地等着神父的故事的发展,因为我们知道他很会用故事显示他想要说的重点。我想到佛罗伦斯撑着他的手臂直到永恒。
“好,现在假设在海的另一边,有一个平坦的国家。海洋很宽阔,要好几个礼拜才能渡过海到另一边。好,但是你想把这座巨大的沙子山从这边移到那边。”
“先弄一艘船!”马脸紧张地点头。
“不对,马脸,”拜恩斯神父不满地发牢骚,“不要讲话!注意听!好,各位女同学,”他转向她们,“你们觉得要花多久时间,才能把这座沙子山全部移到海的那一边,让那边变成山,这边变成平地?”好几只手举起来,但他只是微笑,回味着自己的问题。“啊,啊,”他咧嘴笑,“在你们回答之前,让我先说你们要怎么移动这座巨大的沙子山。不是像马脸说的用船。”大家都笑起来。“而是用一只小鸟,一只麻雀,帮你们移动这座山。而麻雀的嘴只能咬住一小粒沙子。所以它必须一次衔起一小粒沙子,飞过一整片宽阔的海洋,放下那粒沙子,然后再一路飞回来,衔起另一粒沙子。这只小鸟要花好几个礼拜才能飞越海洋,而它每一次都只能衔起一粒沙子。”
“它永远都做不完。”琼安悲伤地摇摇头,“光是一桶沙一定就有一百万粒沙子,要移动那一桶沙子就要花上几千年。但是移动一整座山的沙子……”她的话结束在绝望中。马脸发出哀鸣,开始在椅子上坐立难安,而骨头则是牙齿咬住前排座椅的椅背,用力撕咬,同时眼珠子疯狂滚动,嘴边冒出白色泡沫。连亚柏跟洛伊,还有女孩们,似乎都对即将出现的故事结论感到不安。
“所以永恒就是那么久吗?”艾格妮丝勇敢地问,“灵魂就是必须被烧这么久吗?”
“不,”拜恩斯神父轻声说,而我们都看着他,向他求助,但是他说出的故事结尾却是:“当那只小鸟把整座沙子山都移到海的另一边时,才刚过了永恒的第一天!”
我们倒抽一口气,往后靠在椅背上,想到永恒待在地狱里而全身颤抖。这个故事让我们大受震撼。所有人都动也不动。风在教堂周围呼啸。当太阳西沉时,从窗外射入的一束光线聚拢了彩绘玻璃上的色彩,把它们像花朵般,轻轻放在圣母的圣坛前。刚才在那里祷告的老妇人已经不见了。在教堂黑暗的走道上,佛罗伦斯站立着,麻痹的手臂向外伸展,对永恒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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