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是最美好的假期,也会有结束的时候,当又到了收拾行囊的时候,我之前描述的悲剧又可能重演。斯塔西仍然非常沮丧,与我寸步不离。因为狗无法理解人类的语言,所以这只可怜的小东西白白痛苦了好久。我决定带它一起走,但我无法将此告诉它。尽管我不断地向它保证我不会再扔下它,它神经依然紧张,决不允许我离开它的视线。但最后,我还是让它明白了我的打算。我离开前不久,这只母狗又开始躲到花园中,显然是和以前的目的一样。我没有管它,直到我准备离开时,我用平时喊它散步时的口吻召唤它。斯塔西突然就明白了,围着我开心地转圈。
斯塔西仅仅陪伴了它的主人一个月,因为在1941年10月,我应召入伍。相同的离别悲剧又发生了,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斯塔西彻底跑掉,两个月来,它在柯尼斯堡周围过着野生动物般的生活,犯下了一桩桩罪案。它就是那只洗劫了议员家兔笼的神秘“狐狸”,我对此毫不怀疑。圣诞节后,消瘦的它恢复了健康。但现在,要它留在家里是绝不可能的事,所以只好把它送到柯尼斯堡动物园,在那里它和它后来的丈夫,一只西伯利亚狼住在一起。不幸的是,它们这段婚姻中没有孕育任何子女。几个月后,我作为神经学家,来到了波兹南军事医院工作,我又一次带上了斯塔西。在1944年6月,我被派往前线,斯塔西和它的6个孩子被送到维也纳的美泉宫动物园,战争即将结束时,它在一次空袭中丧生。我们在阿尔滕贝格的一位邻居收养了它的儿子,我们之后的宠物狗都是它的后裔。在斯塔西生命的6年中,它和主人待在一起的时间连一半都不到,但尽管如此,它却是我知道的狗中,最忠诚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