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拿起报纸。“只是随便问问。波鸿 有一个四十岁的女人用刀把她的父母捅死了，然后把尸体埋在车棚下，上面浇上水泥。她说这是对她不幸的童年的报复，令人发指。但是你们的童年一切都好，是吧？”
我决定幻想一下英俊男人的臀部。
我们又喝了一杯咖啡，这次没有什么伤感。我也看了报纸上那个波鸿女人的报道，就在我想一个人怎么能把他的父亲杀了然后浇在水泥里时，玛丽恩来电话了。
“克里斯蒂娜，你们在哪儿呢？”
“我们在‘冲浪’咖啡馆吃冰激凌。顺便问一下，你的酒吧要不要再浇一点水泥？”
“你说什么？怎么忽然问这个？”
“开个玩笑。”这个玩笑不算好，不过已经足够让老爸的脸色发生变化，“有事吗？”
“卡利?尤尔根打电话来了，他问海因茨是不是已经到了。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去他家坐坐，他在家。”
“爸爸，你有卡利的地址吗？”
“没有。”
我想说什么，但是又咽了回去。玛丽恩在电话里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他把地址告诉我了，松柏路七号。”她描述了一下路怎么走，“你们可以在那儿多待一会儿，我们晚上吃饭见，我晚上烧鲽鱼。祝你和老顽童游玩愉快！”她说完笑了，然后挂上电话。
我看着眼前的老顽童：“听见了吗？卡利来电话了。”
“是玛丽恩的电话吧？”他扭转目光，故作不感兴趣。
“爸爸，是卡利给玛丽恩打电话。刚才那个水泥只是个玩笑，对不起。”
“这种事情是开不得玩笑的。”
“是的，你说得对。你现在就想去看卡利吗？”
“要去就去吧。”
我向服务员招手示意付账，从口袋里掏出钱包。老爸受到委屈的时候，是从来不付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