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事?太巧了!就是玛丽恩的公寓酒店呀。告诉您,我们去的就是泰达酒店,我们是去给酒店帮忙的,帮助他们装修酒吧,这样说来我们算是您的房东了。”
这下轮到我要上卫生间了。
在卫生间的外间,多罗西亚站在水池前洗手。从镜子里看到我,她笑了,我终于也控制不住了。我们笑得说不出话,背靠墙,顺着墙滑下,擦去笑出的眼泪。这时广播响了:
“女士们先生们,请回到您的车上,我们很快就要靠岸了。”
多罗西亚深深吸了口气:“天哪,天哪,说给别人听,都不会有人相信。来,我们走吧。但愿我们不必强迫海因茨同这两个累赘分开。”
我们艰难地挤过在出口处等候下船的人群。人群中既没看见老爸,也没看见他的两个追星族,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我向多罗西亚做了一个手势,朝停车甲板走去,果不其然,感觉应验了。老爸靠在车上,旁边站着的是魏德曼和克吕普,还有她们的三个行李箱。看到我们后,老爸快活地朝我们挥手。
“啊,你们终于来了。怎么样,多罗西亚,好些了吗?听着,你们肯定知道,不开车上岛,那是寸步难行。我已经对这两位女士说过了,到目的地要么坐出租车,要么坐公共汽车,但是带行李肯定不行。既然我们住同一个酒店,那我们就带上她们。”
我无语了。多罗西亚看着地上的行李。
“海因茨,你打算怎么把这两位女士的行李塞进汽车?”
“打开车门,我自有办法。”
我有腰病的老爸打开后备箱和后车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摆弄行李。过了一会儿,后备箱盖上了。后排座有一半堆满了行李,一直堆到了车顶。
“大功告成!”他搓着手,“准备上车。魏德曼女士坐后面,克吕普女士坐副驾驶的位置,可以吗?”
两位女士一边“哧哧”地笑,一边笨拙地上车。老爸伸手要汽车钥匙,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了我们的表情。
“你们怎么了?距离又不是很远,再说你们没有行李。今天又是坐车又是坐船,走几步路肯定有好处。”
“我说爸爸,你根本不知道往哪儿开。”
“知道,我当然知道。首先,我们的客人有行车图;其次,多罗西亚可以把导航设定好。不要总以为我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不中用的老头子。”
我强忍着不说话,他毕竟是我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