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画家》第二版序(8)

我再次恳求可以把对意大利画派大师们的经常性引用仅仅看做传统的表现方式。我想在后续章节中,将有足够的内容证明我不太可能为某个鼎鼎大名所左右,我对伟大的历史和神圣画家的由衷爱戴是真诚而有根有据的。的确,我所提出的每一条原则都能应用公认的大师的杰作加以说明,而公众只要听从我的教诲对波纳洛蒂、列奥纳多、拉斐尔、提香和卡利亚里的作品有更深刻的理解,更加喜爱,那么就会毫不担心地赋予我权力,让我建立起自己的原则。如果觉得必要,可以打击加斯帕?普桑或范德维尔德。

的确,我认为当前赞同米开朗基罗反对现代人度量狭小的机会和支持特纳反对古代人传统的机会大致相等。尽管我们把神圣艺术的前辈的名字挂在嘴边,但是我们对他们的信任就像这个伟大的世界对宗教的信任一样—— 名义上的信任,但是却是死的。当教师自己的作品和拉斐尔的作品中表现出的原则逐条相违背时,他们尽管提到拉斐尔的名字,学生只会这耳进、那耳出。当年轻学生的饭碗取决于他在画布上画的小玩意儿的数目时,让他模仿米开朗基罗进行习作纯属白费力气。我本可以像支持风景画派那样,不遗余力地反对英国历史艺术的现代体系,但是攻击健在的画家将是痛苦而忘恩负义的任务,因为这些画家正在各种不利环境中苦苦挣扎,尤其是在整个国家的虚假品位中,这种品位对待艺术要么像婴儿般变幻无常,要么像大地懒一样麻木。

我在完成第一部分任务时,曾受到指责,说我在批评某些作品时,文不对题,语言粗俗。我也许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我们期刊的影响,因为我们的期刊除了这样的批评,什么也没有,不过我相信我的文字总体来说都言之有据,而且除了粗俗的语言外,没有任何武器可以攻破某些画家为自己的作品所构筑起来的用以抵挡理性批评的盾牌。我对指责很久以前就作出了回答,是古时候的智者在同样环境下面对类似的指责所作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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