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民主不民主的,我说了算。”葛二蛋在苗丫提前后,才注意到这个关节,秀玲很美,心里忽然很痒痒,很想尽快搬到老李家里住去。
这个事关自己今后幸福生活的决定,必须尽快落实,小心苗丫在中间捣鬼使坏,坏了自己的好事。
想起秀玲的俊俏模样,如果不是天还没有黑,现在外面鬼子和二鬼子叫唤得紧,不时地发出枪声吓唬人的话,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二蛋早就跑到秀玲家去了。
天色一擦黑,三人就动身,为了不让人起疑,三个人只带了极少的随身物品,其他的锅碗瓢盆什么的东西全部都扔那儿不管。麦子也自己一边打着摆子,晃荡着前行,每走一步,肩头的伤口就隐隐作痛,刚涂好的云南白药药痂就有开裂的倾向,麦子呼了一声疼,就不在言语。
到了秀玲家门口的时候,二蛋说:“我来敲门,你们等着好了。”
结果,敲了半天,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葛二蛋纳闷了,“难到他们听到风声不对,跑了,不能啊,封锁这么严密,怎么能跑得掉呢。”
二蛋举起一块足有人半个脑袋大的石头,对着里面喊:“老李,对不住了啊,你不仁,我不义,既然你不让我进门,那我就把门给你砸开,砸开了,老子也要进。”
苗丫听着不对,二蛋也不理苗丫,把苗丫推到一边,冲着里面喊:“苗丫,你说我是吃亏的人吗,我要是不用三下就把门板给砸穿的话,我就不是姓葛的。”
里面没有动静,二蛋狐疑一下,手上却不停顿,直接砸过去,发出砰的一声重响,几乎传出去半里地远。
“狗日的老李,你恩将仇报,我们俩唇亡齿寒,打断胳膊连着肉,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给我开门。”
门果然吱得一下开了,开门的是秀玲,满脸赧然,“我爹固执,是我们做得不对,你们快点里面请吧。”等大家都进去了,忽然见麦子摇摇晃晃的,身上有没有酒味,就拉住了麦子的胳膊。
“没事,我自己能来,”麦子的声音嘶哑的像是嗓子里面跑过一群老鼠。
“嗯。”嘴上答应,秀玲还是不肯松手,吃力地举着麦子的胳膊,呼哧呼哧地娇喘嘘嘘。
进门后,是两出两进的小平房,虽然气派,式样却是过于老旧了,是清末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