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汉没想到这么快葛二蛋就发现了,回头瞪着葛二蛋,大是恼火,一手推在葛二蛋的胸口,把葛二蛋推开。
“兄弟,我们没钱了,全靠这钱存活,就这点家当,我兄弟在里面病着,还不知道生死,把钱还我,这是救命钱,求你了。”葛二蛋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窝囊,可是钱在对方手里,麦子受伤,实在是无奈。
“跪倒喊声爷爷,听得舒服了,就把钱给你。”
二蛋火气噌的一下子就上来了,面色狰狞,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大汉。
见二蛋和黑大汉发生争执,周围迅速围拢几个小混混,“跪下啊,黑山哥说了,只要你跪下,就给你钱。”
“快点,跪下喊爷爷啊。”已经有人过来掐吧着二蛋的脖子要往下摁。
二蛋忽然想起一句名句,叫“士可杀,不可辱”想好这句名言的时候,二蛋的膝盖已经跪倒地上,与此同时,二蛋还想起戏文里经常唱的男儿膝下有黄金来,屈辱感无边无际铺天盖地压来,失望、绝望、悲哀、无力如同冲击礁石的海浪,重重地撞击着二蛋的心,霎时间,强硬的心脏裂纹满布。
“爷爷。”二蛋跪倒地上,双手撑着地,被人压着脑袋,只有脖子是不屈梗着的。
二蛋想要把脖子变成自己没有完全屈服的象征,酸涩的泪水刷刷地流,但是这些流氓混混偏偏不逞二蛋的愿,使劲压着二蛋脖子,不果;还是一个混混想到了妙招,直接骑坐在二蛋的脖子上,其他人压这个人,这才把二蛋弄得脑袋在地面上嘭嘭嘭的磕了好几个响头。
“响头也磕了,也跪了,也喊爷爷了,把钱还我。”二蛋的眼睛血红,气愤得无言可说,只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自己先想想吧,这块儿是谁的地盘,想好了,再找我要钱。”黑山明显只是玩弄二蛋而已,现在过足了瘾,自然不想再和这只蝼蚁纠缠,放完话就准备走。
“我X你大爷的,给我钱。”葛二蛋愤怒到了极点,两手一拨,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把压着自己的那个男人直接从脖子上摔飞出去,砸到地上,脚步不停,抓住黑山的肩膀,使劲往后摔,“我打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