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么可怜,搞得到最后,我欠你来着。我的兄弟可是白白地挨了人一刀子。这账不急,咱慢慢算。总之这件事没完,我帮了你,你就要给我还回来。”
二蛋看上这个家了,干净整洁,东西齐全。
“哼!”老李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胡搅蛮缠的角色,现在开始头疼了,长吁短叹的,真不知道碰上二蛋是命还是不幸,蹲在长条凳子上,气得直哼哼。
“我还会回来的,我先走了。”二蛋找到了落脚点,心里轻松,哼起了“驸马爷近前看端详”,出了门。
来时紧张,又是跑着过来的,现在往回返,有点不认路了。
走到钱停脚的破烂屋子的时候,已经揭过一顿饭没吃了,二蛋问苗丫要吃的,苗丫哭丧着脸把自己私藏的一块地瓜给拿了出来。
“麦子怎么样了?”
“发高烧了,那你不守着,跑出来干吗?”二蛋对着苗丫就是一顿虎吼咆哮,这外伤最怕的就是感染,二蛋听说麦子高烧就害怕,快步跑进没有屋门的破烂屋子,麦子正高烧昏迷着,“狗日的,打鬼子倒积极的很,谁让你过来帮我的,没有你,我一样杀鬼子个人仰马翻,屁滚尿流。”
麦子嘴唇干裂,喘息粗重,额头滚烫得像是燃着一团火焰,二蛋拨开麦子的眼皮,眼皮下的瞳孔焦距已经散开,在二蛋的呼喊下,只有那么一瞬的集中,然后又散开,麦子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苗丫给麦子熬的粥一口也没喂进去,都吐出来了。
“吃啊,吃啊。你不吃会死的,知不知道。”二蛋一手捏开麦子的嘴巴,一手抓起勺子舀了一口稀饭往麦子嘴巴里面灌。
终于灌了几口,二蛋回头对着苗丫吼道:“看到了没有,要这样喂饭,你这个没用的女人,麦子出事了,我第一个打死你。”
二蛋将手摸到麦子胸口,抓出一把钱,瞅了瞅,都是解放区的钱,这边不能用,就往里摸,摸到了玉,然后直接扯断绳子。
二蛋拿着玉出门,“我把玉当了,这玉是麦子的传家宝,完了你把这些零碎八五的东西收拾一下,看能不能抵麦子的药钱,能的话,我们得赎回来。”
典当了玉,当了80元,二蛋找到一个老中医,“我家里面有重病人,需要看病。”葛二蛋拉着老医生,愣是往内堂走。
“什么症状啊?”医生见事多了,还以为葛二蛋是患了什么难言之隐,涉及他个人隐私了,也不声不响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