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颗,”这次二蛋先把自己的玉放到石头边上,然后眼看着大汉抠抠索索,气势萎靡的把钱放到青石板上,这才不慌不忙地说出了色子数目。
大汉的脸色立即白了,这30块可不是小数目啊。几乎相当于一家三四个月的收入了。等要伸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被葛二蛋早早伸出去的手,往外一挡,荡出去老远,把钱收入口袋中。
“不行了,我要走了,回去要结婚了。”二蛋拽住和大汉的伙伴互相龇牙的麦子,不由分说地开始往下走。
大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傻怂怎么捣的鬼,谁看到了。”
“我好好看着呢,麦子这猴子就咋呼得厉害,倒没有使眼色,而且也有没做手势。”
“我再想想!”另外一个脸色苍白,没什么活力的人病怏怏的,嘴唇很薄,脑袋抬起后,一只眼睛的眼白翻翻着,眼睛是瞎的。“好,好了,转过来吧。第一次是一个字,第二次是俩个字,第三次是四个字。这俩蛋耍赖。”
葛二蛋舒舒服服地躺在山脚麦秸垛里面,手点钞票的声音,呲啦呲啦的,十分悦耳。
“二蛋哥,你怎么在这儿啊,今天你不是要结婚吗?”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二蛋身边响起,二蛋立即把钞票塞到口袋里面。
“哎呀,忘了!”顺手一摸,帽子在下山的时候,掖到屁股蛋子后面的布腰带里面了,还在,就是没了个形状,羽毛也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了。
“二蛋哥,你媳妇长得怎么样?”二丫这句话说出口,很是期待得看着二蛋。
“你说啥?我媳妇吗,王喜子,你听这名字就知道了,肯定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肯定长得也是歪瓜裂枣了,那你还要去吗?”
“苗丫,你什么意思啊?”
“二蛋哥,我想嫁给你,你娶我吧。”
“二蛋哥,多少钱。”麦子恰逢其时赶到,让葛二蛋借机把这个尴尬给掩饰过去。
“玉给你,钱给你。”
“这哪成啊,我们对半分吧。”
“说给你就是给你的,拿上好了。”葛二蛋一脚把麦子踹开,“我家又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