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位前女友安琪是不是总戴运动型胸罩,就是那种连下垂的奶头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的白色棉布料?”
“多罗西亚!你现在怎么会想到这上面去了?”
“我只是说说而已。要是你有低声下气的感觉,就想想自己衣服里面穿的性感内衣,你马上就会有一种优越感。”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安琪戴的确实是运动型胸罩。
我最后看了自己一眼,满意地拿起挎包和汽车钥匙。
我们一起出了门。多罗西亚冲我挥挥手,我发动了汽车。自从搬家以来,我第一次踏上往日回家的道路,去和汉斯—赫尔曼见面。
当汽车驶上易北河大桥时,我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
我痛恨为了钱而争吵不休,讨厌纳税声明和分立账户,而且还要在几个星期以后再见到贝恩特。前一天晚上,格奥尔格苦口婆心地劝我,在汉斯—赫尔曼提建议时一定要注意听,有看法一定要提出来。
“既然贝恩特只要房子不要你,那么他就别指望你还会出钱还房贷。千万别听他想方设法让你掏钱的鬼话。”
格奥尔格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是你出钱供他上大学,房贷的大部分也是你在还。现在他最起码要为你留下的东西出个价。”
“可他从来都没什么钱。”
“克里斯蒂娜,那再也不是你的问题了。你一定要态度强硬一些。”
我答应他至少会努力。
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对我的变化,他又会怎么想?
我把后视镜转向自己。瘦削的脸庞,光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
这些化妆技巧都是塔比娅和多罗西亚教给我的。
夏洛特开口说道:爱蒂特突然回答: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
那种感觉有些奇怪。我认识这里的每条道路,每栋房子,从这些街道上无数次驶过。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但我却再也不属于这里了。
心在痛。
夏洛特试图宽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