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好杯子。再问下去就有风险了,可克里斯蒂娜还是问了:“还有呢?”此时约翰已经脱光衣服站到了莲蓬头下,可她此刻几乎没心思看他。“另外还有什么吗?”
“你母亲认为,该结束了,想为英格叫辆出租车,可海因茨担心人家会利用他妹妹没有抵抗能力的状态,坚持亲自开车送她回坎彭。后来起了一场小小的争执,他赢了。他开车时,我上楼去了。”
继续淋浴。
“约翰,英格姑妈可不可能有酗酒的麻烦?”
“什么?”水声太响了。
“英格会不会酗酒?”
浴室里突然静下来,约翰关掉了水,在往身上打肥皂,克里斯蒂娜的问题在这宁静的浴室里回响。
“别这么大喊大叫。我怎么知道?昨天她反正喝得不少。”他低声笑起来,“你也是。顺便说一下,你喝得比英格多得多。”
“她之前从没喝过酒。”
他没有回答,又传来“哗哗”的水声。克里斯蒂娜寻思怎么才可以认出一个老练的酒鬼。英格姑妈问过她饭店里这么一杯香槟多少钱,给她讲过一位芬兰酒吧老板的什么事,说他发明了一种很健康的绿色小饮料,安妮卡含笑解释了英格指的是什么。这一切听起来不像英格姑妈长期酗酒的样子。在大巴里她吃惊地回头张望,手捂嘴,“哧哧”地笑,耳语说:“噢,天还亮着,我们就已经醉了,真可耻!”说完唱起《在北海之滨》。她肯定不经常白天喝酒。
水终于关掉了,淋浴室的门打开来,约翰伸手摸索浴巾。
“我父亲相信她遇到了一场危机,估计是酗酒问题。”克里斯蒂娜说道,“真荒唐,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