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泄气了,扔了球杆:“不打了,今天我请。你们慢慢玩。”
付安东好笑地走近来:“输了就不打了,没见过你这么赖皮的啊许深深。”
“对,不想打了。”我明确表示要耍赖,看着球桌发呆吸可乐。
他眯起眼睛打趣我:“怎么了?看人都有对象了,寂寞了?”
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但他说得真是又逢时又逢地,不偏不倚地直中要害,我恼起来:“胡说什么呀你,我也有男朋友啊,今天人没空!”
付安东愣了一下,不可置信道:“你说真的许深深?”
我仰起脖子把头横得跟就义女烈士一样:“真的,骗你干嘛。”
“谁啊?”他转过身拿巧粉擦球杆皮头。
我有点心虚,模糊道:“我们学校的,比我大几届。”
“什么人这么倒霉啊,为了解救B市的年轻未婚男同胞这么拼命?”付安东背对着我,俯下腰开始击球,口吻里满是戏谑。
这要是平常,我全当是玩笑顶回去;但现在怎么听怎么刺耳,我站起来,走到付安东身边,看着他大声说:“你什么意思付安东?我这么差吗?!”
“啪--”主球完全打偏了,撞到台边弹回来;付安东收了杆看我。
对面和他同场的人兴奋地吹了声口哨:“空杆,犯规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