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镇还在》(35)

转过身来的时候,付安东刚才心情好的神色全然不在,“你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不想因为陆优又和他吵架,“我不知道你会来,而且从刚刚你进门到现在就几分钟的事,没来得及和你说。”

付安东起身倒了杯水,不忘了提醒说:“你知道他俩在一块吧?”

我很不喜欢付安东旁敲侧击试探的口气:“付安东,这是我自己的事。”

他抬头沉默地看着我。就这么僵着,三分钟之后,他起身朝门外走:“困死了,明天见。”

带上门的时候声音有点大。

第二天在C大做活动,一行人都是西装革履,只有付安东穿了件休闲衬衫和牛仔裤,和别人对比鲜明,活像是个送快递的。

我向他指明这点,并且表达了他穿成这样有损公司专业化形象,我正在考虑剥夺他上台拉票的权利。他无所谓地笑笑:“你不让我上去也行,台上台下一样风采。”

我提醒他说:“个人魅力再光芒万丈,也给点公司面子吧付总。我们不是来砸招牌的。”

付安东说:“行,全听你的。我说我就是咱们公司一送快递的行了吧?人一看连送快递的都这么锐不可挡,肯定汹涌澎湃地奔腾而至。”

宣讲会上付安东果然如期地吸引了很多目光,尤其是女学生。从小他的演讲能力就很好,站在台上就是个台柱子,我们俩同一个中学那时候,他总是代表高年级做优秀学生讲话,正儿八经地样子迷住了许多低年级的小姑娘。总有人跑来跟我打听他的情况,递个小情书送个小礼物,我实在不好意思告诉她们付安东能够代表优秀学生全因为他爸是财政厅副厅长;要不然就他那个成绩,被他代表的优秀学生都要排队站在主席台上哭一哭。

我和付安东一样,从小都是最好的学校最好的老师,小升初初升高和那个让百万学子心惊肉跳的高考,我都没体会过,进大学用的是艺术特长生加分保送,特长那一栏里写的是架子鼓。这玩意儿我根本没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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