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时间长得离谱。欢迎来到英格兰。”
要说在他们的话当中并没有传递什么的话，那么最后这几个词带来了一种厚重的期望。仅仅是巧合，或者运气，但他们之间的空气充满了情感电流。她很美，任何一人都能看得看出来，然而他也许是这儿唯一一个把她的美看成一种力量的人。他渴望她--不是性欲，不是；这样说太具体了，会削减他渴望的程度--但如果这种感受没有在一定程度上都得回报，他也许就不会这样做了。对此他不能说自己已经尽力了。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他们可以在任何地方，威尼斯的任何一个地方相遇，在这个周末的任何一个时间，或者在之后的几年里，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相遇，而结果不会有什么差别。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将不会有什么差别。
弗兰克和伊冯娜走了过来，跟他们在一起的是个叫路易什么的人。他们因为见到了布鲁斯·奈曼都很兴奋，但派对正在渐渐走向尾声。他们讨论着接下去该干什么。所有人对去下一个派对都十分热情，除了劳拉。杰夫惊讶地听到她说她累了，想回旅馆休息。他想着这是不是个战略转移，她想要离开这个小群体，回到酒店--和他一起--显然，她根本没有这种想法。她只是想回酒店。大家往外走时，他说了一句别人都没听见的话：“我想再见到你。”
“我也是。”
“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吗？打到你的酒店？”她摇了摇头。由于两个问题之间的间歇，他不确定她摇头的意思是不要，不要打到酒店，打我的手机；还是不要，不要打到酒店（可能的暗示是，你可以亲自来看我）；或者--尽管似乎不太可能--不要联系我，怎么样都不行。
“你想在哪里见面吗？”他说，“或者我可以到你的酒店来找你？你住在哪里？”这三个问题一个接一个的从他的嘴里翻滚出来，但它们其实是一个问题。他希望自己没有表现得过于急切，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事实上，它很可能就隐含在--这个问题里。
“以上都不是。”
“真的吗？”那么就是他完全搞错了。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传递激情。所有的激情都是从他这里一边倒出来的。这种激情是如此巨大，它弹了回来，砸在他的脸上，像一个鸡蛋，或自我。
“但我真的希望我们能再见。”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很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