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白着脸,诺诺道:“陛下,奴婢不敢。九千岁刚走,他以为您仍是不见……他说,陛下提早回宫定是不放心政事,特地把折子拿来一些让陛下定夺,这些是明日早朝要——”
烟儿说着话,旁边两个小太监各自抱着两大摞折子“吭哧吭哧”地前进了两步,都已经把脸挡住了,这也能算是“一些”?!看来卫昀今日是不想让我睡了,也许,这也是他气我偷跑回来的惩罚吧。
嘁,我既然说了要夺权重生,难道还会被这些折子吓退吗?
“嗯,搬进去,本皇就在寝殿批阅,烟儿,你去做点儿好吃的端进来。”
我一边挠着头一边啃着笔头,眼前的奏折简直是千古之绝唱啊。
这一封是说:“徐州巡抚年方五十六,最近又娶了三房小老婆,恐是强抢民女,望陛下明察。”徐州巡抚李铭传?号称“八卦百科全书”的沈清浊早已经给我讲过他的故事,李铭传个性怪癖,性子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不结党营私,谁都瞧不上,唯爱美色。但这人倒是从不贪,娶媳妇把自己的俸禄都快花光了,据说长年穿着一双刷得发白的官靴。上次讲他的故事时,李铭传家里已经有六位俏佳人了,再加上这新进的三位,正好“九九归一”……
景良辰立在我边上磨墨,那缓缓的磨墨声,弄得我心直痒。我蘸了墨,在这封奏折上写下四个大字:“干卿何事。”
景良辰哧地笑出了声,我脸红着斜了他一眼:“哎呀,你不要看啦,你先歇着,去,去歇着。”
我推他,他晃悠了两下,然后低下头在我耳边说:“那我在那儿等你。”
我怔了一下,他手指的方向是——龙床。我刷地侧头看他,嘴唇却扫过两片温软。窘死了……脑子里的小剧场上演着激情大戏,那男主角好似在对我喊:陛下好性急啊……
你去死。
“嗯?”
景良辰还敢用这勾人的小声调给我“嗯”?我拿起一块糕点塞进他嘴里,然后又推他:“不要打扰本皇处理政事,自己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