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测试这个原型,在杰夫的引领下,Google成为了亚马逊的联合会员。每当有人点击我们的图书广告,并因此在亚马逊网站上购买这本书时,Google都会获得一笔报酬。杰夫在这个新系统中放了10万个书名,无论何时,只要有人按书名搜索图书,这些图书广告就会出现在Google的搜索结果中。尽管不是每个广告都会被用户点击,但这个系统显然很有用。转眼间,Google在广告系统上获得营业收入了,尽管数额并不多。没有胜利的欢呼,没有庆功的香槟,大家的期望也没有因此而提高,还有很多工作有待完成。
Google是如何做广告的
亚马逊的会员广告看起来行之有效。现在我们要努力把广告卖给那些没有会员计划的公司。出现在我们搜索结果页面上方文本框中的广告,是按显示次数(CPM)计价销售的。换句话说,Google每显示一次广告内容,不管有没有人点击,广告客户都要付费,费用多少按照广告显示的千次数计收。然而,要把Google广告做成一个真正的产品,公司需要告诉广告客户,他们能购买的广告显示数量到底有多大。例如,广告商想在搜索“高尔夫俱乐部”的时候,总能显示他们的广告,那我们就得算出“高尔夫俱乐部”在我们的搜索业务中出现的频率有多高。
来自硅图公司的艾德·卡勒斯为此开发了一个广告总量估算工具,它从我们的日志系统中提取数据,以此保证能够提前算出显示的广告次数。艾德还有一件更让同事们念念不忘的事:他曾经在星期五的早晨驱车35英里,到距离最近的一家卡卡圈坊买了4打甜甜圈,然后开着他那辆银灰色的奔驰SLK230,一路狂飙回办公室。如今,Google在星期五供应甜甜圈,并且也有了真正的广告业务。
2000年1月,Google的广告业务悄无声息地进入市场,新闻媒体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辛迪认为我们应该大张旗鼓地宣传一下,不过她的意见被否决了,大概是因为拉里和谢尔盖不想惊动那些环游在我们这种创业公司周围的大鲨鱼吧,鲜美的肥肉正在它们的领海里漂游呢。在Google的搜索结果页面上,实际显示文字广告的比例极小。多年来人们告诉我们,从来没有在Google网站上看到过广告。这让Google的忠实用户想不通,因为他们不理解,我们没有收入来源,怎么还能生存下去。有人甚至提出要给我们捐款,被我们婉拒了。
当然,我们要对广告系统进行测试。玛丽萨和另外两名工程师在斯坦福大学的计算机实验室里对广告系统的实用性展开探讨。
“我不知道,但似乎有些不道德,我本以为只是一条搜索结果。但对于彩条广告,很明显你知道他们是花钱买的。”一位与会者提出。
这一点有些出乎意料。文字广告与频频闪烁的彩条广告相比会更不道德?
“我们是不是应该分别测试一下彩色广告条和文字广告,看看用户更喜欢哪一种?我们对广告条的长远观点究竟是什么?如果不用这种形式的广告,我们会流失多少业务量?”听到反馈之后,我问道。我有一个假设:因为图片广告更烦人,所以我们可以按照更高的标准收费。我又站在了错误的一边,不过幸运的是,拉里和谢尔盖驳回了我的意见。他们认为,如果确实有必要,我们可以把文字广告升级为图片广告,但是从图片广告变回文字广告就要困难得多了。文字广告要保持下去,起码在广告业务取得成功的情况下会一直保持。我对这一点一直有所疑虑。为了更好地同搜索结果加以区分,我们给广告文字添加了彩色背景,不过在我看来,这很像回到Windows系统出现之前的DOS时代。
杰夫和霍华德从来没指望他们一起捣鼓出的这个系统能成长为增长引擎 那不过是为了证明我们自己也能提供广告业务。这个系统开发的时候就直接连到数据库,没有办法对其备份。这种简陋低效的状况深深困扰着拉里。然而,系统一旦开始运行,谁都不想让它下马。
“锁定客户群的效果到后来不是很好,不过这套核心服务系统我们却使用了许多年。最初设计的宝贵价值仍在。”杰夫最近向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