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心说话的声音不大,车厢里仅有的几个人却都扭过头来看,脸上带着好奇和厌恶。相比之下,陆然便显得平静得多:“后来呢?”
“我们只负责尸检。后来我们老师领我们回了国,那案子破没破也不晓得,我只是想说,那小孩死的样子很可怜。溺毙是这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了。”
沈天心想起王冕。
从7号线换到2号线,再从2号线换到9号线,沈天心开始注意到有个人一直在不远处跟着。粉色的风衣,T台模特的身高样貌,还有一台不轻巧的单反相机。全车厢的男人都在往那个方向瞄,如果沈天心没有注意到她,那才是真的奇了怪了。
沈天心拉着陆然提前一站下了车:“我们换个地方说。”
陆然很聪明:“仇家?”
“我没钱。”
“那就是情敌了。”
“你对我挺有信心嘛。”
“我不是对你有信心,是对我哥有信心。”
沈天心没有回答。
“啊啊!她看过来了,看过来了!还戴着墨镜!哎哟我去~那个胸!”
说完又一脸平静地看着陆然:“就算是情敌,首先要是个女人吧?”
“什么?”
沈天心撇撇嘴:“那个家伙,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