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憨憨地说:“傻丫头,我是你大哥呀。”在王海的悉心照顾下,我很快就康复了。回去上班的那天,Wendy还说我休个假脸色变得很好,我想应该是那几锅鸡汤的功劳。
老母鸡汤只能补身却难以补心,在离开江丰彦之后的很多个夜里,我几乎丧失了睡眠的能力,总在凌晨三点被寂静吵醒,听见自己的心跳在无边的暗夜里轰鸣。头痛欲裂,思维却肆虐地蔓延开去,会想起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处细节,每一个场景……睁眼看着天从微光到明亮,那种异样的心情,酸楚而镇定。
我一直没有再跟童颜联系。从王海的口中,我得知她跟江丰彦一直保持着普通朋友的关系。
王海说:“你看,其实童颜也就是一时冲动,并不真想横刀夺爱。”
我有点儿刻薄地说:“你情愿戴绿帽子那是你的事儿。我觉得一时冲动才可怕呢!极端不负责任!”
我每天自主自愿地疯狂加班,工作像吗啡一样麻木了我的神经。不知还需要多长时间,我才能从这场身心狼藉的恋爱中复原。
9月的一个下午,已过下班时间,我分秒必争地在网上搜集着资料,打算在公司熬夜做完当季的竞品分析。
桌上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电话号码。
我说:“喂。”
“童娟!”
电话里的声音发聋振聩,这个声音就是喝了哑药毒成哑巴化成屁我都听得出来是谁。
她说:“我是童颜!”
我压着火气问:“请问你有事儿吗?”
她咯咯地笑了,很欢快的样子。
她说:“海子说你永远不再理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你怎么可能那么小气呢?”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真不明白她怎么那么不要脸,才多长时间啊,就跟没事人似的。
周围有加班的同事,我也不好发火,我说:“没什么事我要工作了,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