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就有人从对面的楼上拿弹弓子射玻璃，有好几次差点伤着人，客人都被他们吓跑了，谁还敢来吃饭。”老安气恼地说。
我看了看马路对面的四层楼，其中一个门栋正对着饭店。
“那你就便宜点呗。”
“我看你们是诚心实意想兑这个饭店，那就一千二，一分都不能少了。我们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你们要把我们老两口留下来。我们白天给你们当服务员，晚上打更。我保证，只要没有人捣乱，这个冷面店一定是挣钱的。如果不挣钱，我们一分钱不要。不信，你们尝尝我和老伴拌的凉菜。”老安把每一样小菜夹一点，端给我们，又给我和段小兰一人倒了杯茶水，坐下来，“我们老两口去年才从农村下放回城，一直没有地方住。家里就一间房，两个儿子结婚一人一半。我们用政府发放的安置费才开了这家小饭店。”
凉菜的味道拌得地道、正宗，真的很好吃。段小兰冲我点点头，看来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你们老两口加一块一个月要多少钱呀？”
“一百块钱。打更不要钱。”老安说话时，老太太也停下手里的活计，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
段小兰“嗯”了一声，转头问我：“你就说你觉得这家饭店怎么样，想不想干吧？”
“挺好的。”
“你看上了就行。”段小兰清了清嗓子，“好，安大叔，我看你们也都是实在人，咱们就这么定了，我马上去银行取钱。”
“要不，咱们再商量商量？”一下子让段小兰拿出这么多钱，我心里不踏实。
“还商量什么？万一被别人抢先了呢，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听我的。”段小兰的果断、干脆，令我刮目相看。看来，“女大十八变”不仅是说女人的长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