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明知道,这东北女人的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就带着歉意地问道:“那现在孩子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住院了?”
可是那女人却没吱声,只是弯弯着眼上下打量着高德明,又疑惑地看着王老师。王老师连忙指着高德明介绍说:“哦,忘了说了,这是高星的家长。刚才我们俩已经聊了一会儿了,人家可是很有诚意,一直在替孩子道歉。”
“道歉?”那女人冷笑了一声道,“把人打成这样,道个歉就行了?那还要公安法院干啥?都道个歉就是了。”
高德明羞愧难当地说:“都是我平时对孩子的教育不够,我诚心地向你们说一声对不起。关键是现在孩子怎么样了?我想现在去看看,不知道是否可以?”
“看啥看呐?把人都打成那样了,再去看有啥用啊?别整些没用的,还是谈点儿实际的吧。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事儿是你们家孩子做下的,总得给俺一个说法吧?”
王老师插嘴道:“你们都别激动,先听我说一句好不好?这事儿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就想一个解决的办法,只要不惊动公安司法,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再说,事儿不是高星一个人干的,其他三个同学的家长马上就过来了,咱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商谈,你说说你的要求,咱们协商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说话工夫,另外三个学生家长也都陆续来到学校,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坐在一起商谈这事的处理意见。东北女人见这几个家长都衣着光鲜,就狮子大开口,要求什么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这个费那个费加在一起总计十万,否则的话就去公安局。
说来说去,最终目的还是为了钱。东北女人的话音未落,几位家长都面面相觑,这哪里是在解决问题,分明是借机敲竹杠嘛。就连王老师都觉得她说的这话太不靠谱儿,就把脸往下一沉道:“周玉燕,差不多就行了,我在这里一直给你留着面子呢。孩子在学校被打了,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可咱们也不能借孩子之机来实施讹诈吧?我提个建议,一家出两千五,总共一万,算是给孩子的补偿,你们有意见没有?”
这事就算是这么解决了。高德明黑着脸,把垂头丧气的高星推搡着塞进了自己的车里,然后就开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