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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我有大贵之相。”张恕说。
“谁说的?”
“大叶吉斯,三危山寺院的住持。”
“他?你见到他了?他还说啥?”陈清不知为什么有些恐慌。
“他说,我虽是大贵之相,但最近有横灾,不利在外,劝我早些回去。”
“他让你走?那你还是走吧,走吧。”
张恕看见陈清老头好像一下子衰老下来。身边,肖星星已发出均匀的鼻息声。
“为什么?他在这里势力很大?”
陈清喝干了最后一口酒,“后生,别多问,叫你咋你就咋,别自找倒霉。”
“在佛祖的领地里还怕鬼不成?何况,并没有鬼。”
“后生子说狂话哩!俺在这搭住了几十年,有没有鬼俺还不清楚?!”
“那大叶吉斯是裕固族人吗?”
“啥裕固族!汉人!他媳妇是裕固人哩!”
“他叫你走你就走,叫你咋你就咋……”老头絮叨着站起身来。此时,晨曦已经透过薄薄的窗帘顽强地照射进来,张恕刷地打开窗帘,只见三危山上万丈金光,云朵叠着云朵。这种充满深沉光芒的庄严物质飘浮在天空,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下方的积云覆盖着过多的光与影,仿佛是用一种明亮的音乐所构筑的意志在约束着那阴暗的、不定型的情欲。
“星星,快看,三危佛光!”
可惜星星已经睡熟,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