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肯接着开口说话,萧言却不耐烦,挥了挥手道:“说重点,至于是抱着睡了一夜还是搂着睡了一夜,这些等你以后写自传的时候再说。”
商文渊喉头一动,目光中隐隐闪着悲戚。
“接下来几天,暮夏带着我在市里玩,到了第三天的晚上……”
萧言怀疑商文渊是收了湖南台的广告费,他妈的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卡上三五分钟!
“晚上怎么了?你倒是赶紧说啊?”
“我奶奶一向有心脏病,我爸就是因为这个去世的。那天我妈打电话找我,说我奶奶心脏病突发,在医院要见我。”
商文渊是遗腹子,还未出生父亲就因心脏病去世,后来母亲改嫁,他从小跟着祖母一起长大。萧言和商文渊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自然知道深浅,于是收起了严刑逼供的架势,捺着性子听他说下去。
“那会儿暮夏就在我身边,我急着回去,她却耍了性子,一定要跟我一起回去。我以为不过是女孩子耍耍小性子,但她格外坚持。后来,后来……”
仿佛还是三年前那个风沙漫天的傍晚,大地上还残留着正午时分的余热,年轻的男女像两尊雕像,立在窄窄的人行道上谁都不肯退让。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沈暮夏扯着商文渊的衣摆,目光笃定。
商文渊急着往回赶,祖母带大他,虽然严厉,但毕竟血浓于水。
“暮夏,我处理好事情就再回来陪你,我们要讲道理。”
沈暮夏的眼神暗了暗,却仍继续恳求道:“阿渊,求求你,让我跟你一起走,好吗?”
她从来没有这般示弱过,商文渊有些心软,可此时再不能儿女情长。
“你等我,最多一个星期,我就会回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