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小弟的奚落,二哥羞恼不已又不好发作,只能暗中狠狠地拧了小弟一把。
小弟禁不住“啊”了一声。
大娘关切地问:志道你怎么着啦?
志道顽皮一笑,说,没怎么着,好像是被老鼠咬了一下。
车上哪来的老鼠?一车人给逗笑了。
老锁的心平安地落下了,心情也变好了。继而,更加坚信让他暂时留守大宅是对他的器重,是要派他什么大用场的,虽然暂时还猜不透是怎样的器重、怎样的用场。
乖巧聪慧又俊秀的花儿自打进了丛府,就得到了大娘的疼爱。大娘处处不让花儿受半点委屈,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过了对自己的女儿。此时,大娘执著地以为她看出了花儿的心思,又说:我看花儿你是有心事,是想留下来等没过门的男人吧?没等花儿回过神来,她又转过脸,对先生说:就把花儿留下吧,等到了那天让她跟务忠一道赶过去?
不,不,我不要留下来。花儿慌乱地摇着头。在先生还没做出决断前,她要抢先断然拒绝。我,我一点儿也没想要留下来,半点儿也不想等着跟他一道走。她的脸红了,不是羞赧的红而是愧疚的红,她没想到一着急,会冒出这么直白的一通话来。花儿的头马上埋下了,似乎怕别人从她的脸色辨识出什么。
老锁刚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虚虚地慌跳了。
有谁能想得到,花儿的确是半点儿也没有留下来等未婚夫的意思。恰恰相反,她怕让她等着跟未婚夫同行,更惧怕二少爷要留下的同时让她也留下。
先生一直没发话,但他早已觉察到,花儿几次有要下车回大宅的意思。那你是……先生不得不冲花儿发问了。
我,我只是想该不该为老老爷庆寿带一样东西。这样的情况下,花儿坦白了。
先生觉察到了什么,笑笑,说:什么礼物让你这么为难?虽不知花儿要带的是什么,但还是说,既是这样,你想带就带上吧。
花儿顿时轻松了,跳下了大车,急急地返回了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