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该把你留在鸦笼里,”疯猎人抽出匕首,“亡羊补牢还不迟。”
猎狗冲他放声大笑。
“在这里,我们是兄弟,”密尔的索罗斯宣布,“神圣的兄弟,向着我们的国土,向着我们的神灵,向着我们彼此发誓,替天行道。”
“我们是无旗兄弟会。”七弦汤姆拨弄一下琴弦,“空山的骑士。”
“骑士?”克里冈对这个词报以冷笑,“唐德利恩是骑士,你们其余人不过是群可怜的土匪和残人。我拉的屎都比你们强。”
“任何骑士都可以册封骑士,”衣衫褴褛的贝里.唐德利恩说,“你在这儿见到的每个人,都曾有长剑搭在肩头。我们是被遗忘的伙伴。”
“放我走,我也会遗忘你们,”克里冈嘶哑地道,“如果打算谋杀我,就快快动手。你们取走了我的剑、我的马和我的钱,我只剩一条命,来拿吧……但有一点,别跟我嘀嘀咕咕、假装虔诚!”
“你很快就会死,狗,”索罗斯保证,“但那不是谋杀,而是正义的审判。”
“没错,”疯猎人说,“相对于你们犯下的罪行,命运的安排算是仁慈了。你们自称狮子,却在谢尔村和戏子滩强暴六七岁的女孩,把仍在母亲怀里吃奶的婴儿砍成两截。真狮子都不会如此残忍。”
“我没到过谢尔村,也没到过戏子滩,”猎狗告诉他,“把你的死婴放到别人家门口去。”
索罗斯回答:“你们克里冈家族难道不是构筑于死婴之上的吗?我亲眼目睹他们将伊耿王子和雷妮丝公主的尸体陈放在铁王座前。你的纹章该是两个染血婴儿,而不是那些丑陋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