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晚些时候,他们走出了森林,前方是一道堤岸。热派欢快地呐喊:“三叉戟河!现在只需往上游走,就像你说的。我们终于到了!”
艾莉亚咬紧嘴唇。“我不认为这里是三叉戟河,”眼前的河道因雨水而变宽了,即使如此,仍不满三十尺。她记忆中的三叉戟河比这儿宽得多。“这河太小啦,不可能是三叉戟河,”她告诉他们,“而且我们并没走多远。”
“我们明明就到了,”热派坚持,“我们骑了一整天的马,几乎没停过,肯定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让我们再看看地图。”詹德利说。
艾莉亚下马,取出地图,并将其展开。雨点急速地敲打在羊皮纸上,很快聚成细流。“据我估计,我们的位置在这附近,”她边说边指,男孩们将头伸过她肩膀仔细瞧看。
“可是,”热派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几乎就没动弹。瞧,你指着这里说这是赫伦堡,而你现在几乎还指在这儿!可我们都骑了一整天了!”
“赫伦堡离三叉戟河有很长的距离,”她说,“不走上好多天是不可能到的。前面一定是另外的河,这些河中的一条,瞧。”她指点着地图所标示的若干细蓝线,每条线下都注释着名称。“戴瑞河,绿苹果江,少女河……这里,这条河,小柳江,应该是这你不愿跟上就待在这儿吧。”她重新爬上马背,不再搭理两个男孩。就算他们不跟我走,或许也能找到奔流城,只是多半会先被血戏子们抓住。